百花缭乱求一战

饮冰十年,难凉热血

一个东方男人的五次来访

小学生文笔
全篇迷之意识流
我这篇真的是萨杰









     “你不想活了吗”
     他在船头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向他招手的东方男人,他的小船破败又老旧,却能让他轻松的避开所有的暗礁。他曾放过他让他向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传话,可他又回来了,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海上屠夫喜欢绝无仅有,
     “不,我只是来尽一个传话人的本分。”男人用带着奇异口音的英语说道,“已死之人是无法在伟大的杰克·斯派罗船长的脑子里占有一席之地的,您念念不忘的那只小鸟儿或许已经忘掉您了。”
     “连谈资也算不上吗”他问道。
     “连谈资也算不上”男人说。

     男人再一次出现在死亡之国是在几年以后,习惯了残缺不全的船员们将他和那条破船团团围住,他站在甲板上,直视男人幽深如古玉的眼睛。
     “你任然要尽一个传话人的本分吗?”他问道,被放走的活口已不知几多,会回来的仍旧只有他一个,他是整个沉默的玛丽号与外界唯一的信使,这个身份让他弥足珍贵。
     “没错。”男人,笑着说,“直到你死或是我死,不过这两件事大概都很困难。”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由爱而生的恨能有多恐怖,由恨而生的爱能有多疯狂。”男人像做演讲般张开双臂,束起的黑发在海风中轻轻摇晃,“杰克·斯派罗已经扬名整个加勒比海,想睡他或想被他睡的人能排到直布罗陀海峡。”
     “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他咕哝道,“我希望你不是其中一员,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真可惜,不过我不是。”男人比上一次到来时鲜活了很多,苍白的面孔像是东方缥缈的水墨画,却带着无可抗拒的美,“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吗?”
     他在心底又一次回想起那只神采飞扬的麻雀,欲望蓬勃生长,却又被他强压下去。不,还不是时候,他想着,用冷静的声音说道:“请转告杰克·斯派罗船长,排队睡他的预约栏上,加上我的名字。”

     男人第三次造访是已没有人对他表示敌意,甚至有不少船员低声下气的求他探访家人。活物不能离开这片水域,死物却可以,他看着几乎要将小船压沉的金银财宝,心想这人应该不会不要脸到连死人的钱都骗。
     “您知道鞋带比尔吗,就是飞翔的荷兰人号上那个,他的儿子威尔·特纳似乎和杰克·斯派罗关系不错。”男人彬彬有礼的站在下方,黑色眼睛里的神情不卑不亢,“他们一起打败了巴博萨,亲爱的铁匠先生还为他劫了一次法场。”
     “想必他一定用他挺翘的屁股伺候过那位铁匠先生了吧。”他漫不经心的讽刺着,惊讶于男人亲临现场般的消息灵通,“他们成功了吗?”
     “既然您还待在这个鬼地方,就说明他们成功了,先生。杰克·斯派罗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随时等待着下一场冒险。”
     “那就好。”他轻声说,“他得等着我。”

     男人第四次到来时穿了一身黑衣,表情是别样的庄严肃穆。“杰克·斯派罗死了,被挪威海怪吞进了肚子里。”他说道,“伊丽莎白·斯旺背叛了他,将他一个人绑在黑珍珠号上。”
     “那个该死的贱人!她本来不能上船的!”他怒吼着,黑血从嘴角不断溢出,“还有你,小子。再胡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塞进你的屁眼里!”
     “好吧,我承认,杰克·斯派罗没有死。”男人耸了耸肩,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但他从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是吗?”
     “是。”他冷静下来,“麻雀从来不是听话的动物。”
     “他会为自由而死。”

     等待男人的第五次来访是个漫长的过程,不少船员甚至怀疑男人已经死在了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上,但他从未参与过这样的讨论,一个合格的船长从不在船员面前展现最坏的结果,即使他相信男人之后放过的活口里的一大半至死都没见过杰克·斯派罗一面。他的麻雀已经是这片海域上的一个传奇,传奇是没有死亡的资格的,所以他还在这里。
    几乎就在他放过那个叫亨利·特纳的小子后的一两天——他确信他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男人终于又一次造访了已经破烂得完全看不出曾经的辉煌的沉默的玛丽号,带来了一则好消息。
     “威尔·特纳的儿子亨利·特纳要和杰克一起去寻找海神的三叉戟已解救他的父亲,而杰克·斯派罗快要陷入绝境了,他即将放弃他的罗盘。”男人笑着看向他,“您就要自由了,萨拉查先生。”
     “是萨拉查船长。”他看着这个毫无变化的男人和他的小船,他们就像是时间长河中的一块巨石,水流咆哮着冲刷而过,却不得不无力的绕开,他猜想这大概也是一种诅咒,但几十年的船长生涯教会了他沉默是金和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他的小麻雀就从来学不会这一点。
     他好心情的看着头顶上的巨石坍塌,久而未见的阳光照射到身上,泛起微薄的暖意,船员欢呼着起航,而男人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自由了。”他默念着,想象着那只麻雀脸上惊恐的表情,欢快的几乎想要哼起一支西班牙小调,只剩骨骼的鸟儿停在他腐坏的肩膀上,唱着无声的歌谣。
     阿尔曼多·萨拉查船长从此再未见过那个男人,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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